虎年宝宝?那岂不是她马上就快怀孕了。。。

    第二天一早,楚诗诗清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最先浮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一切来得太快,她反而没有什么真实感。

    吃过早餐,告别了老妈,楚诗诗背上琴谱去扶摇报道。

    虽然她美其名曰是餐厅的琴师,为就餐和买酒的人们弹琴助兴,可她怎么觉得自己是专职给小老鼠助兴的,就算餐厅午休时段她也不能闲着。

    每一次都是陈楚探索小老鼠喜欢听什么,而接下来她的任务便是满足小老鼠的所有需求。

    在她弹琴的时候,小老鼠会安静的坐在她身边听歌,碰上弹到他喜欢的曲子就会兴奋地”啊啊”几声叫嚷,表示开心。

    真是奇了,这么大的一个娃居然还不会说话。

    陈楚在远处看了眼电脑,若有所思地望向楚诗诗的方向,这女孩在游戏里的留言莫名奇妙,虽然很矫情,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绝望,让他不忍。

    楚诗诗弹完一段曲子,小老鼠在一顿啊啊叫之后,忽然对着她喊了句:妈妈。

    陈楚一怔,连忙起身奔向儿子,把小家伙举到眼前观察,漆黑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惊喜。

    ”小鬼,你刚才说什么?”

    这孩子早早过了一周岁,除了会叫”爸爸”和”啊”以外,说什么都学不会其他词汇,怎么今天就突然会说”妈妈”了。很好很好,儿子离开口说整句又迈进了一步。

    楚诗诗见怪不怪道:”前几天就会叫了,当时乐乐跟着芷岚身后撒娇,他和乐乐学会的。.”

    而且从那以后这娃娃见到女人就会叫妈妈。

    陈楚不满意地道:”我怎么没发现!”

    他斜睨了眼楚诗诗,后者自然明了他是在怪她没有及时汇报。

    楚诗诗心烦气躁,本来最近春季天干,她又忽然就要嫁人了,医院里的老娘们们还成天找她的不自在,她一肚子怨气还没出发呢,凭什么就要白白受这男人的窝囊气。

    ”陈楚,你能不能别老跟我那样?”楚诗诗哼了一声,从钢琴边站起来,转到其它乐器前面假装研究音乐,免得离他太近有压迫感。

    扶摇里有很完备的音乐器材,看得出是打算聘请乐队来长期驻场演出的,只不过目前乐队里只有她这么一个琴师而已。

    陈楚挑眉:”我哪样了?”

    楚诗诗敲了两下鼓点:”你跟我有仇吗?每天都要找我不自在。以前是,现在也是!”

    当年她刚入行,在监护室里的时候就没少受他欺负,如今经年已过,他重新认识她的时候,还是喜欢找她茬。

    ”以前是??”陈楚抓住语病,眼尾抽搐。没什么比”以前”两个字更能打击到他。

    楚诗诗不客气地给了他个:”你有缺陷”的眼神,敲起了很有节奏的鼓点,眼睛却一直瞪着陈楚,她在明目张胆的抗议。

    陈楚将儿子放到地上,让他自己找乐乐姐姐玩耍,方面对楚诗诗,这丫头今天很特别,欺负了她这么久,终于打算反抗了。

    楚诗诗的节奏越打越快,仿佛她就要爆发的怒气,陈楚却被她的样子逗笑了。

    ”我不是找你不自在,只是觉得欺负你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遇见楚诗诗以后,最初确实是不小心惹得她又哭又笑,可时间久了他便被楚诗诗培养出了一种恶趣味,他变得越来越喜欢逗她,看着她变化多端的小表情,他会通体舒畅,至于是什么原因,他还没时间去深究。

    楚诗诗的凤眼眯成了一条直线,天底下居然有人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承认欺负别人,并且还乐在其中的。

    ”我哪里有趣了?”楚诗诗停下打鼓的动作,将鼓槌扔在一边。

    陈楚淡笑,或者挑明了说也没什么不好:”丫头,我很久以前就发现,我随便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你都会有很独特的反映,而且你很关注我。”

    虽然爱慕他的女性不少,但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那么关注他。他很久以前就知道,无论他在干什么,都有一道目光在暗处悄悄瞄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在哄孩子的时候是这样,他在吃饭的时候是这样,他在做手术的时候也是这样。

    楚诗诗的脸微红,从鼓边走到电子琴边,谱出几个节奏来掩饰尴尬。

    所以她关注他,他就要用那种方式去逗她吗?一贯的命令式口吻,一贯的挑刺,一贯的。。。。。。一贯的让她难过--

    ”我只是在观察失忆症的案例,为写论文预备着!”楚诗诗气急败坏地道,特意挑拣陈楚的软肋来调侃。

    果然,陈楚的脸色暗了暗。

    ”我不会喜欢你,也拜托你以后别关注我。”陈楚面无表情,转身便向后院走去。

    楚诗诗很成功的仅凭一句话就让他气到失去理智,所以陈楚就这么破口而出了

    看着他的背影,楚诗诗的心无来由地微微抽疼。

    什么嘛!这么容易看出她喜欢他,她哪里有喜欢他!她只是--只是--

    哎!

    楚诗诗低下头摆弄键盘,边弹国歌边叹气。

    她只是还爱着他而已。

    ”我觉得,你这样的心态还不适合嫁人吧。”冷萧箩从角落里缓缓走出来,楚诗诗怔了怔,弹完国歌再奏国际歌。

    这几个月,她已经习惯了冷萧箩的突然出现,根据芷岚一次不经意的透露,萧箩在日本神社的时候是做情报工作的。

    既然是情报人员,当然养成了在暗处悄无声息窥伺旁人的坏习惯,楚诗诗很大度地原谅了她还没改掉的臭毛病,毕竟人家也是深入敌营的战士一枚。

    ”今天早上给你卜了个卦,就算你想嫁掉,这婚事也难成。”冷萧箩坐到钢琴前,倚着琴键观赏着楚诗诗变化多端的肥脸。黑白琴键被美人一压,发出一串颤颤的旋律,曲不成调。

    ”我好像没说过要结婚啊。”至少是没和这巫女说过。

    萧箩神秘一笑:”你和你家领导提过啊!就在昨天。”

    楚诗诗关掉电子琴,无奈的翻白眼,陈楚原来还是个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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