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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木子三岁

第五章 与君初相遇,忧惹我哀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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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我晃神之际,远方一位公公朝着我走来,细一看,原来是惠妃娘娘身边的齐公公,灵犀见他后行了礼,我则微微欠了欠身子,无论如何我此刻也是个秀女,看他的年龄应该已年近五十,应该是宫里资深的一辈了,礼数是应该做到的。

    齐公公走上前来,瞄了一眼我身边的二皇子,轻蔑的眼神显而易见,我心中自是知道这宫中人情冷暖,也不多嘴,等他开口道:“舞秀女,今儿晚上惠妃娘娘宴请各位秀女到凤凰台听戏,还请务必到场。”

    “劳烦公公!”我心中冷嘲,果然各宫妃子已经按耐不住了,名为听戏,实则想见识见识各位新进宫的秀女,若是有几分姿色的,多会被各宫主子笼络了去,日后也好多一位“盟友”。

    今晚上凤凰台听戏,我想多半是惠妃想选一个依靠,来拉拢皇上。即使她如今再怎么受宠,也有留不住芳华的一天,毕竟在这深宫中年轻才是炫耀的资本。

    齐公公见我如此不冷不淡,也未有表示,有些不悦,看着我身边捡着那破损的纸鸢独自把玩着的二皇子说道:“原来二皇子您在这儿,让千羽殿的宫人们好找,您还是随奴才回去吧!”

    这话听着恭敬,出自齐公公的口中又别有一番意味,似乎像他在命令二皇子一般。公公转身离开了几步,见二皇子并未跟上又厉色道:“还不跟上。”

    二皇子一副很受委屈的表情在脸上显现,此刻竟让我觉得有些滑稽,也许是因为他有着与长相年龄并不符合的心智。他无奈只有跟着齐公公走,相来必定是受过不少齐公公的欺负,才不敢开口说话,默默地跟着走。

    我以为他会乖乖的走了,谁知道他突然扭过头来,像是鼓足勇气喊道:“美人姐姐,我叫小煜,你叫什么?”

    我还未开口,二皇子已被公公喝斥:“放肆,纵然你是二皇子,后宫秀女名讳岂是你可以知晓的,还不快跟我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好似懂得这个道理,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一般,不舍的跟着齐公公身后走了。

    灵犀见此瘪了瘪嘴,不满的说:“这齐公公真是嚣张,竟敢对二皇子大呼小叫。”

    我暗笑,灵犀这丫头还不知道公公口中的二皇子是封国皇帝之子吧,“一个寄人篱下的皇子,无权无势,一个狐假虎威的公公,当然得是皇子吃亏了。”

    灵犀诧异道:“姑娘你这样说,莫不是那二皇子就是封国的。。。。。。”

    见我点了点头,灵犀也陷入沉思。她本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姑娘,说出的都是事实,心里却时时刻刻为别人着想。

    刚入宫的秀女,都住在选秀宫,两个人一间房,我自然与灵犀享受着‘特殊待遇’。我自是不知道舞家后面有谁撑腰,可以让我像那些贵族小姐般带着一个贴身丫鬟到宫中,这些我也不想知道。

    晚上灵犀欲要帮我打扮,我推脱道:“虽说今晚的宴会不容有失,可是我还是不想太过招摇,你替我选一身素净点的宫装吧!”

    灵犀有些为难:“姑娘您可是折煞奴婢了,今儿个打听了片刻,知道那惠妃娘娘不喜欢太过素衣打扮的女子,若是姑娘如此去,岂不是惹得惠妃娘娘不高兴。”

    我叹了口气,想了想,也罢,任她打扮吧,在她忙碌的替我打扮时,我很严肃的告诉灵犀,“虽说我们从前是主仆身份,可是我却从未将你当过外人,如今在这人情冷暖的宫里,又只有你我二人相伴,以后你我便是姐妹,不必顾忌舞家那等子事儿了。”

    我起身到床边抽出一个盒子,那是夫人交予我的,不出我所料里面全是些首饰,也许她是盼着我能够夺得皇上的青睐吧,不过却都不是我中意的。我随手选了一只紫色步摇,走到灵犀面前,替她插到发髻里,“这权做我送与你的结义之礼。”

    灵犀听得我这番话一向比较淡定的她也吓得跪在地上,声音略带颤抖:“姑娘,灵犀乃是一介奴婢,哪能跟姑娘平起平坐。”

    “傻丫头,我此番说的都是真心话,已经告诉你我们既然进了宫,那舞家就与我们没有关系了,你不必忌讳了。”我扶起她。

    “灵犀多谢姑娘真心相待,若姑娘不嫌弃,我必定永远都跟随姑娘。”灵犀平静了不少,却还是顾忌我们二人的身份。

    我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灵犀替我梳妆,面前的灵犀让我依赖,或许,没有亲人在身边的苦楚,我早已尝遍,只是灵犀依旧陪伴我度过这么多年,我早已将她当做我的亲人,也许比子陌更亲。

    只望我们经历过多事之后,我们二人依旧如初。

    待我们一切续得妥当之后,便向凤凰台去了,当我们来到的时候惠妃娘娘的主座还空着,主座两边的位置已经被各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秀女争相入座,席间已经坐满了人,只有最末还有两个位置悬空着。

    倒正合了我的心意,我缓缓走到位置上,刚好坐下,耳边传来一阵尖利的声音:“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舞家大小姐。”

    我闻声瞧去,正是不远处坐在惠妃位置旁边的一个女子,身着金黄色宫装,配上她白皙的皮肤,以及好看的五官,确实恰到好处。

    “舞家大小姐果然是千金小姐,进个宫都带着婢女,难道是怕这宫中婢女不够使?”她继续说道。

    此刻大多数人都朝我看来,我却不理会她,示意灵犀替我到了杯茶,端起细细品味,果然是好茶,口有余香,沁人心脾。

    她见我不理会她,觉得少了面子,想要发泄又不知如何开口。

    不一会儿我身边坐下一个身着浅蓝色袄裙的女子,清秀可人,也算得上小家碧玉。

    尖利的声音此刻愈发猖狂,“哼,听说舞家是咱们碧国的首富之家,想来舞家小姐带个婢女也无不妥,只是今儿个来的迟了,却沦为最末端的小姐,你可知你那里的位置是留给谁的?”

    我依旧不说话,只看到旁边的女子卑微的低下了头。

    “那里是庶女的位置,你名门家的千金不是自贬身份吗?”

    我冷笑,原来如此,原来是看不起庶女,又嫉妒我是首富之家千金,一语双关,可是我依旧不吃这套。

    我身边的庶女却红了脸,想是经常被她欺负,此刻庶女低语而言:“对不住姑娘,秦姐姐只是针对我罢了,却没想到连累姑娘。”

    我哑然,“怎么,她竟是你姐姐?”

    “恩,我们的爹同是当朝丞相秦恒,姐姐唤作秦落,我唤秦晴,只是我娘乃是爹的妾室,我便是庶女,姐姐和大娘打小就不喜欢我和娘。”她悲戚的说道。

    不过却又是一个可怜女子罢了。

    “既是丞相之女,却为何要妒忌我带着丫头,以你们爹的权势并非难事。”我不解。

    “姑娘莫怪,姐姐只是见到觉得对自己有威胁的女子不自信,故而才出言不逊的。”秦晴急忙替解释着,到让我觉得这位女子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原来她叫秦落,长得的确沉鱼落雁,却太过招摇,她见我俩窃窃私语,欲想再次开口,却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妃娘娘驾到!”

    在场的秀女们个个都很惊讶,包括我,皇上为什么此刻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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