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张子墨想不通的,李佳媛用这些毫无关连的故事与自己套近乎,摆明是在拉近自己,她究竟带着何种目的而来?

    “好了,张默!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嘛!这照片从你上车那会,我就让罗副官将那位士兵的照片换下,所以你成就了他!不过说来也巧,那士兵也叫张默,与你同名同姓,却是不同人,他成了你的替死鬼,只怕日本人不会轻易放过他!”李佳媛叹着气道,面上怀着浓浓的忧伤和歉意。

    张子墨心存众多疑虑,苦于没有证据证明李佳媛说得是真是假,诸多的巧合,全冲他而来,上天未免太眷顾他了,他才不信这个邪!

    他稳住性子暂且不与眼前的两人翻脸,待下了火车在另行打算。

    再说孟涟珀让张子墨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走后,心里横竖不是滋味,一回到孟公馆,就让人给凤府去了通电话,说,明日他要上凤府提亲,这可让凤家老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凤燕楠虽在生意场上与孟家合作多年,但这两年孟家一味投靠亲近日本人,这让他很是意外。那孟乔联身为雒安城商会会长,却处处打着日本人的旗号,将整个商会会权一步步转落到日本人手里,以致于整个商会被日本人把持,物价一涨再涨,赚了的钱全数归了日本人,显然孟乔联早就成了走狗汉*奸。

    凤燕楠如今是一百个不愿意与孟家结亲,他虽是一介商贾,却看不得日本人在雒安城为非作歹,对于孟家父子的行为,他更是不耻,丝毫没有与其同流合污的想法。

    若非前日,凤蕴莤独自离家,不得已才给孟公馆通去了电话,他都不愿再搭理那姓孟的父子。叹,可是刚才孟涟珀说要上门提亲,他真不知如何对凤蕴莤说,他知道这门亲事,当年订得有点仓促,没睁大眼将那孟涟珀瞧清楚,就将女儿的终生幸福抛了出去,真是所托非人,对不起凤蕴莤。然而以孟家在雒安城的势力,这门亲他是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凤燕楠百般无奈只能坐在屋中摇头叹气。

    恰巧此时,涟清给凤蕴莤送乌梅汤,见自家老爷在屋中又是摇头又是捶心叹气的,不时留了个心眼,跑去告诉了凤蕴莤。

    “父亲这般生气到底是为何?”凤蕴莤接过涟清手里的乌梅汤喝了一口,幽幽说道。

    涟清摇摇头。

    凤蕴莤想了半晌也道不出头绪,只当是生意场上遇到了什么头疼的事,因为这种事常有发生,她倒不急,以父亲从商多年的经验,应该没有什么难坎过不了。

    酸溜溜的汤味,适时缓和了凤蕴莤蔫缩的舌蕾。

    自从前日那晚回来后,她便再也没出府过,终日闷在房中,连胃口都失尽,一连几顿进不了几粒米,不知为什么老想着要吃酸的,只得让涟清去厨房找找有没有乌梅。没想到涟清还真找到了,只是这乌梅汤没想象中那般酸,定是涟清知道她素来不喜吃酸的,这会突然改了胃,定是天热的原因,所以加了好几勺糖。

    哪知凤蕴莤刚喝下一口,胃里一阵翻涌,居然干呕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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