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玩的太累了,也没来得及铺床,陆尔蓝便与她一起睡了。

    深夜,躺在大床上,一片沉寂。

    “尔蓝,睡了没?”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祁蝉看了看旁边的小人。

    “没有。”

    “我们来说说话呗。”祁蝉顿时来了兴趣,半起身撑着脑袋。外面路灯的光线依依照射了进来,祁蝉的目光皎洁闪亮。

    陆尔蓝侧过身子,轻轻开口。“说什么?”

    “你觉得我哥怎么样?”她是真想知道尔蓝对祁旭尧的评价,想看看,在一个孝的眼中,他是怎样的。

    陆尔蓝一怔,不解的望着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想知道嘛。”祁蝉像个孝一样撒娇道。

    陆尔蓝扑哧一笑,眸光一闪,幽幽的说道。“我不知道。”第一次见他,他对她的不屑,第二次见他,他对她的愤恨。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想要把她刺穿一样,冷冷的令人难受。

    “你是不是觉得他人特闷,然后又冷冰冰的?”至少在她眼里,祁旭尧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俊美的容颜渐渐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眼神凌厉的望着她。陆尔蓝猛地甩了甩头,天呐,怎么一想他就出现了。

    见陆尔蓝迟迟不说话,祁蝉推了推她,“尔蓝,尔蓝。”

    “啊。”陆尔蓝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你没听到?”

    “嗯。”

    “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哥他特别闷,然后又冷冰冰的。”祁蝉一字一句的吐着。

    “嗯。”陆尔蓝闷闷的应了句。

    祁蝉叹了口气,良久才开口说,“我们的父亲是亲兄弟,都是在军区里工作。部队管的严,从我记事开始,就没怎么见过爸爸和大伯。我记得小时候大哥每个星期六都会跑到军区去,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即使看不到大伯,他也会站在那里守着。”见陆尔蓝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祁蝉继续说了下去。“大伯对大哥管的很严,都是按照部队里的纪律来管他,对大哥也很少笑。我记得有一次去大伯家玩,大哥不小心打碎了一只杯子,大伯竟然让大哥在地板上整整跪了三个小时。”

    “后来呢?后来怎样?”陆尔蓝焦急的问道,难道他真跪了三个小时吗。

    “后来当然跪了啊,后来大哥想学医,大伯不让,偏要让他当兵。”

    “为什么想当医生?”

    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河边的风微微拂来。

    “大哥,你以后想干嘛?”小小的祁蝉眨着漆黑的大眼睛,抓住他的手,突然问道。

    祁旭尧一愣,神色复杂的望着她。“干嘛问这个。”

    “蝉儿想知道嘛。”今天她刚上了一堂课,老师说了,人要有理想,有自己的志向,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设计师。

    祁旭尧思索了片刻, 淡淡开口道:“医生。”

    “医生?为什么想成为医生?”祁川不解的摸了摸脑袋。

    “想要他们健康。”短短几个字,却包含了很多情愫。当他看见妈妈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时,他就在想,如果他是医生的话,一定可以把妈妈的病治好。

    “切,就这个啊。”祁蝉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对啊,大哥你这理由也太牵强了。”祁川也撇了撇嘴。

    “我要成为一位为人民救死扶伤的医生。”坚定的说完,眸光望向远方。

    祁蝉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祁旭尧的眼眸里闪烁的光,就像满天繁星一样闪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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