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仰心头百转千绕,却也明白某人,终究没有选他的缘故;只是不知如今再来讨好,可否还来得及?

    说到底他这个王弟并不差,贵胄出生,家事显赫,自身也是干净的能照出影来;比起皇宫后院里那些肮脏事情,谨王府简直就是个仙人府邸。

    她如今又不是舒家的女儿,无权无势,偏偏性子却两辈子不改,若不是遇上了谨王府,恐怕早就够……

    谨老王爷韬光养晦,小心谨慎,于独子的婚姻上也期望并不高,更可谓是低;那日他进宫时,傅仰亲耳听得他与皇帝说:“京城贵胄里有闺女的,哪个不安了几分心思?我只愿佑儿找个他爱的,便是姑娘没有娘家势力的,那才最好。”

    皇帝听了也是很高兴的,这才有了后面赐婚的事情。

    或许这丫头就是命好吧?傅仰冷冷勾了勾嘴角,脸色却不见笑意;但这天下的好处哪能都给她得去了?总归有失手的时候吧?

    傅仰早就看似懦弱的谨老王爷那些个计量,若说前世傅仰是御书房里能让老夫子们打满分的好学生,今生则是能让那些个老夫子拿着答卷跪地不起的人物。

    运筹帷幄,决策千里,在众皇子中从来没有人能望其相背,更何况,他还是众位夭折皇子中唯一幸存的那位。

    人的寿命或许是不可改的吧?这一世居然如同上一世般,傅仰亲眼瞧着自己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各个如同寿命到了般的夭折而去,而他唯一看明白的则是,舒皇后确实没有动手脚。

    她原本就是个无子的皇后,谁当皇帝与她都无害,除开自己乃养在她跟前的以外,可却也不见着厚此薄彼的事情。

    傅仰心中很是犹疑。

    很犹豫的还有刘管家。

    既然小王爷亲自来保人,自然没有不放人的理由,于是刘管家便顺利出狱了,跟着的几个侍卫也出来了,倒是诸明,却不见了踪迹。

    对此次行动的失败,刘管家总结为有内鬼,虽然他实在没想明白,却也不耽误他对春香的印象越来越差。

    “姑娘?哼,通房丫头才叫姑娘呢,”刘管家心中有怨恨,却不能发泄,于是言语里满是不满,“老王爷当年不过是看她家世清白,谁料到,哼哼——”他又是冷笑几声,“以她这种个性当得了当家主母吗?”

    太子设了宴,说是为小王爷压惊,刘管家忐忐忑忑的坐在了下席,春香却推脱的不肯出席,让丫鬟转告说是:“宋姑娘身体不适,恐怕是水土不服吧?”

    于是便有了刘管家的话。

    原本按道理,他不该在外人,至少是太子面前这般说,但这老头心里想着,一是试探,二则也是发泄。

    他办砸了差事,差点折损了小王爷,居然让那姑娘阴差阳错的救了小王爷?这让他这旧臣如何自得?

    傅仰举起杯来,嗅了嗅,笑道:“吾认为佑弟确实该寻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你眼下开门立府,倘若没有个得力的身边人怎么行?”

    至于这个,还是留给他吧。

    傅佑的脸色很不好看,却不能发作,只道:“适不适合,自然是由臣弟觉得的。”他如今觉得好的很,简直没有再好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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