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宣昊晟轻而易举的卡着脖子徘徊在生死边缘墨流苏有了一个很现实的认知!这个世界虽然没有魔法、没有先进的武器,但却有地球上只存在在传说中的“武功”,刚才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宣昊晟卡着脖子,根本就没没丝毫的先兆。

    宣昊晟只是个身上待上的病人竟然就能有如此的行动力,那外面那些健全人呢?她只能看到魔法的波动,却看不穿别人武功的深浅,与其出去步步维艰,倒不如多多凝练精神力,让自己的魔法力尽快的增长。

    ——

    明黄的琉璃瓦,重檐庑殿式屋顶,朱漆大门,彩画绘龙凤图案……;这是墨流苏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到皇宫,宏伟华丽的宫殿一层一层盘踞一方。宣昊晟在前,温润心领着烈王府的姬妾在后,一行人在内监的引领下绕过正殿,从西大门转入了后宫,从这里开始,宣昊晟的轮椅有专人推着,温润心等女眷也得从软轿上下来步行。

    转过精致大气的御花园,内监又将一行人转交给了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嬷嬷;温润心这才舒了一口气,柔声唤道:“辛苦李嬷嬷了!”

    原来这位就是李贵妃身边的管事嬷嬷,对温润心慈爱的点了点头之后向宣昊晟行礼道:“许久不见烈王进宫,想是忘记了李嬷嬷罢?”

    “本王从来就未曾记住过,何来忘记?”宣昊晟丝毫不留情面,也难怪在皇宫的存在感极差。

    李嬷嬷在宫中不管走到哪儿都要被人尊称一声“嬷嬷”,就连皇后见了她也是不失礼节,唯有这烈王从来不给她面子,还说这次他荣宠不再气焰肯定就没了那么嚣张,没想到态度更是恶劣;一时间李嬷嬷像是看到了那些个小宫女、小太监们眉梢眼底的窃笑,满是皱纹的老脸一抖,扶着温润心的手掌不禁微微用力,半天了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烈王爷说的是,是嬷嬷僭越了!”

    “还知道僭越就好!”宣昊晟沉着脸敲了敲轮椅的扶手,大声呼喝道:“还不快走,没力气就换个人来!”

    温润心蹙着眉头从袖中拿出了一支古朴的碧玉簪子塞进李嬷嬷的手中,面现为难:“嬷嬷,烈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您也别往心里去;润心也是会请母妃娘娘说说他的。”这意思很巧妙,看似在说情,实则红果果的告诉李贵妃的贴身嬷嬷,烈王爷这臭脾气我也是没办法的,有苦说不出啊!

    “嬷嬷知道烈王妃辛苦了!”李嬷嬷了解的点点头,扶着温润心跟在轮椅后面沿着一条丈把宽的白玉石步道往李贵妃所在的清梦宫行去,小声的叮嘱道:“逸王妃带着她府上两位侧妃也是刚到,听说皇上下朝之后会到贵妃娘娘这里用膳,逸王来了之后便去了清梦宫的书房;昨儿皇上去了皇后那儿,今儿贵妃娘娘的心情不太好,烈王妃可要担待着点。”

    “母妃身体可还好?我们这些做媳妇的没办法承欢膝下,多亏了平日里李嬷嬷的精心照料,待会儿我可要和二嫂好好说说,该怎么谢谢李嬷嬷您。”温润心勾起了嘴角,目光似有若无的扫向了侧后方墨流苏空空的手腕,那上面还能看着一圈青紫,颈脖上衣领虽说拉得老高,但也掩不住刺目的伤痕。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温润心掌管王府四年还会不清楚么?飘雪被丢到密林之后也是她的人先找到,得知了一个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消息,可现在看到温润心的伤痕,再让温嬷嬷看了她的眉间和走路姿势;温润心几乎能够想象昨夜在芳菲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想起温润方的请托,温柔如水的目光冰冷阴狠,猛地有一个绝佳的念头跃上心头!

    墨流苏狠狠的打了个冷颤,茫然四顾却是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摸了摸高高竖起的衣领,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比徘徊在生死边缘来得可怕,也就没将这个异样放在心上;转而专心欣赏这儿难得一见的瑰丽盛景。

    或许是龙气聚集的原因,南宣皇宫内的魔法元素要比外面的集中一些,倒是方便了她补充早上因为疗伤和炼金消耗殆尽的精神力,调整步伐,让呼吸自然契合自然之道,感受水元素铺天盖地涌向她身体的喜悦之情,指挥着那张无形的精神之网,留住水元素之精,挡回别的无用元素。

    “你们都等在这儿等待贵妃娘娘召见!”李嬷嬷身边的两个宫女止住了墨流苏等四人的步伐,因为有昨夜飘雪的惨事摆在前面、红莲倒是规矩得紧,李婉娘和飘絮更不用说,一个比一个将头部压得更低。

    墨流苏可有可无的停下身子,这才看见在旁边还沾着两位美人,一位眉目精明、一位英姿焕发,在她们身后,竟然还出现了喜鹊的影子。

    喜鹊也是发现了墨流苏,不过鉴于地点不合适,只能堪堪对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和烈王爷的侍妾站到一块,位置还隐隐靠前。

    墨流苏也对她眨了眨眼睛,微微勾了勾嘴角,清冷的双眸也染上几分平和笑意:不管我们是什么身份,反正我对你挺有好感的!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个过道和两个美人“眉目传情”起来,却不知因为她此时正殿里的气氛有些凝固。

    “晟儿,润心说的都是真的吗?难道就任由左相府如此欺君罔上!”发话的宫装丽人真是年纪已过四十,可看她妖娆的体态、美艳的面孔,分明就像是三十岁出头,且比温润心这样的温婉贤淑的妇人多了几分成熟的媚态,举手投足间诱惑力十足;那声音,低低哑哑的发懒,像是从人的心底挠过,痒痒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让我娶左相府的小姐不就是想要拉拢左相吗?这时候你去告他一个欺君罔上?!”宣昊晟低声嘲道,不知道温润心此时揭穿墨流苏的身份有什么用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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