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亮,白瑄珏便坐了轿子去早朝。

    刚下轿,便看到花震东站在他的前面。一见到他,便朝他笑道,“恭喜白丞相,贺喜白丞相!”

    “都是托了将军的福。”白瑄珏与花震东面对面地站着,风吹着两人的衣袖呼啦啦着响。

    “老夫不曾想过,终有一天我们还可以站在一起。”手拍在白瑄珏的肩上,他花震东就要让别人看到他与丞相的亲密,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如今白瑄珏是站在他这头的,即便如今的白瑄珏心底还有其他的想法。

    白瑄珏看着落在肩头的大手,微微一笑,“将军英明,谁敢与将军为敌?”

    花震东点了点头,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并肩朝着议政殿而去。

    “昨日老夫回府,还以为丢了大人心仪的女人,正打算向大人请罪,不巧听到大人的风流韵事,才知道她已经回了相府。”花震东边走边道,他心里知道那个女子能够在众人的眼皮底下逃走,一来白瑄珏也不尽信任他,二来那女子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不过,亏得如此,不然他就不能和白瑄珏象现在拉近关系,即使知道有些虚情假意,总比他再站到皇后那边儿要强。

    “让将军笑话了,”说是昨天之事,白瑄珏的脸上并无尴尬之色,他无须解释在众人眼中的轻狂。只是客套地解释昨天筱初晨的离去,“昨日是我让绮绮到相府等我的,不过这绮绮也真是,走也不给府上打招呼,害将军操心。”

    两人在前面边走边聊,陆续来到的大臣看到被罢免的白瑄珏仍是一身丞相服在身,而且昔日还针锋相对的两人竟走得这么密切,不免有些惊讶。不过他们也见怪不怪,朝堂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现实价值。

    议政殿内,大臣林立。宇文晟明坐在龙椅上,久病初愈,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是十足。

    “我永昌直建国至现在已经三百年的历史,其间忠勇之士无数。其中白氏一族更是其忠勇孝义的典范。前有白大人的祖父在战场上以身救驾,今有白大人甘冒死罪进宫救朕,朕感其忠义,恢其原职,并封白大人心仪的女子文绮绮为义女,赐名贞武公主。”

    “臣替绮绮谢皇上的美意,”白瑄珏上前一步推辞道,“绮绮乃一介民女,无功无德,受之有愧。”

    “朕意已决,来人,张榜天下,朕三日后为贞武公主举行晋封仪式。”宇文晟明哪里容得他推辞。白瑄珏说过只忠于皇上,但他心里总不踏实。这些年来,他放任宇文靖觊觎太子之位,放任花将军与皇后明争暗夺,朝堂大臣暗地里分化成了几拔,他又不是不知,他能做的就是运用好此消彼长,此长彼消,让两拔人势均力敌,终不敢枉动。

    他原以为白瑄珏也是太子党的人,可谁知白瑄珏为了一个女子甘愿得罪皇后。他要让白瑄珏彻底为他做事,不花点心思是不行的,所以他想到了那个女子。赐一个女子为公主在别人眼里是荣耀,在他,不过是一句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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