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歌无奈的笑,“苏捷!你果然还是一点都没变,自私的要命,从来不给人留活路。.既然我怎么说你都不听,那么我只能这么说。本宫懒得阻止你再去想谁,但是本宫决计不会去到你身边。放手。”

    “好,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小时候,可曾梦见过我?”

    “从未。”

    “那你为何唤我大迷糊?”

    “何时?我怎么不记得?”

    “也对,抱着你的时候脑子里就不会有那些,原来我果真弄错。”苏捷喃喃自语,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般的矛盾。

    云沐歌皱眉:除了上述的那些缺点以外他难道还患上了其他的精神病?

    她并无留恋,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苏捷心中却是不舍。虽然这个女人拒绝了他一万次,可是他该死的就是心里有她,就是不能停止想她,就是……想抓住她,并且他真的这么做了。

    云沐歌脸色发黑,“放开。”

    “不!”苏捷心里突然好难受,紧握着云沐歌的手,就是不肯放开,“我做不到。”

    “呵!”云沐歌无语了片刻,“你非要我使出杀手锏么?”

    她说着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自己眼角,“你若还不放手,我的簪子就这么滑下去。你不是说我相貌生的好?”

    苏捷终于放手,后脑勺不断的在柱子上撞击着,“知我者莫过于你云沐歌。”

    云沐歌侧脸看他,“我宁愿我从不曾知晓你。”

    苏捷觉得自己的心情真是不能再差了,什么典礼什么宴会,他为什么要去参加!可是,去参加,只要坐在那里不动,他就可以看着她,直到宴会结束。.

    就算她宽大的袖袍里,握着的是兄长的手,他也还是可以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在她回宫的路上堵住她的去路,告诉她,他是有多么的想她,然后被她拒绝。

    可是他这贱样儿,就是爱极了这个样子的把戏,好似玩儿一辈子都不会厌烦。

    谁叫他是那么的那么的喜欢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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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捷刚一入座,已经在他手底下办事的,或者即将要到他手底下办事,又或者是想在他手底下办事的大臣们纷纷过来敬酒巴结。

    他懒得搭理,一个刀子眼把人都赶的远远儿的。

    相比他这边万人空巷的热闹景象,宴席的另一个角落却可谓为门可罗雀,凄凄惨惨戚戚。

    只有两个人。

    坐着的是个穿着月白衣衫的少年,放眼望去,这整个宴席中也之后也他是这般年纪了。此刻的他脸上神色并未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眼中传达的信息却是有些不安。

    他似乎不喜欢这里的氛围,感觉好像格格不入,永远都没有办法融入进去一样。

    交叠在膝上,那对宽大的袖袍中,他的十根手指不安的搅在一起。人好多,声音好多,他好难受,额头不停的有冷汗往下冒,他真的好想立刻冲出去离开这个几乎就要令他窒息的地方。

    好像四年前一样,他初初来这个地方。

    随意的逮住一个人瞄几眼,似乎也没有怎么变化,就是脸上多了几道皱纹而已。

    那年,他父皇一道圣旨,他便离开自己的国家,千里迢迢的赶到这里,随身携带的两个侍者在途中病逝。风尘仆仆的来到这里,他还来不及洗浴,就被送到了酒宴。

    是他们苏国夺走了明洲,如今弹冠相庆,人们鄙视他,嘲讽他,用恨不能千刀万剐的眼神看着他。那些凌厉的目光和刀子般锋利的言语把年仅八岁的他折磨的遍体鳞伤。孤独,恐惧。使他变成如今的模样。

    这样的宴会,每年却都有一次,每一次,他却都要出席。

    齐缨的眼睛越发的无光,目光早已涣散。他坐在这里,呆呆的已经不能动弹了。他犯病了,自闭,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进入了自己的安静世界。

    可他伸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宫女。

    她轻轻的叫了声他,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她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反应。

    她终于探过脑袋去看他的脸,结果被吓唬的不轻。忙伸手在他眼前晃荡,“你怎么了齐缨?怎么额头全是汗,怎么不说话,怎么。。。怎么这样的表情?”

    她又轻柔的、耐心的叫了他许多声,他才一点点的回神过来,眼睛也开始有了焦距,低低的回应着,“衣朵,你。。。怎么在我身后?”

    衣朵都要被他吓死了,感觉他好像活生生的去鬼门关逛了一圈儿似的。现如今,总算是松了口气,故作鄙视,“不知道我一直都站在你背后么!”

    齐缨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角,“人。。。好多。”

    衣朵随意的扫了下,点了点头,“我也觉得。看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吓死我了。我猜你也不喜欢这种诚。瞧你额头的汗。”

    说完,递给齐缨一方手帕。

    齐缨从坐在这里开始,手就没有停止抖过,现在接衣朵的手帕也是颤颤巍巍的。

    衣朵愣是忍住没笑,才一本正经的说,“还是我来吧,你呢,继续把手藏在袖子里!”

    然后才给齐缨擦起汗来,还逗他说话,“刚想去你那里找你,但是你不在。听见几个太监谈话,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了。所以就来找你了。”

    “嗯。”齐缨低低的嗯着,“我。。。”

    刚要说什么,却被皇上驾到的声音给淹没,眼看着周围的一圈人都单膝跪了下来。

    齐缨微微低着头,好似也准备做同样的动作。衣朵敛眉,过去扶住了他,“别跪!没有什么好跪的!他又不是你家祖宗十八代。你就坐着,低着头好了,反正咱们这么远,他也看不见。”

    齐缨身体有些僵硬,就算真的要跪,那也是比别人慢半拍,便没有跪。

    只是他们这特殊的一个小动作,倒真是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比如说无聊透顶同样也懒得跪的苏捷,他眯起眼睛,很仔细的看,为毛那个宫女长的那么像他后院的那个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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