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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星心的形状

【姬魅夜】夜儿是没有心的,也断不会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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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让你爱得只能伤害?——姬魅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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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姬魅夜,幽莲宫宫主。

    听说,我出生那天,天上出现了一道红光,一名道人恰巧经过,对我父亲说,我是现世的妖孽,可以救世也可以灭世。然,我生得太过美丽,定是祸世妖媚。

    一句话尔尔,吓得我父亲魂飞魄散,将我弃于山野。却谁知我命不该绝,竟遇上了我的师傅。

    师傅赠我锁心脚链,他告诉我,我确实是难得的仙葩,这条脚链,便是为了锁住我的戾气。

    七岁那年,我途经幽莲村,引起了一场大火,幽莲村片甲不留。而我的亲身爹娘也葬身那片火海。

    我冷眼旁观,却未有一丝痛感。

    他们说的没错,我是祸世的妖星,所以,即便他们如何躲,也躲不过这场杀戮!

    我可以叫任何人为我心动,以吸取他们的灵而修炼功力。凡见过我的人,都逃不过被我蛊惑的命,也终究逃不出成为我手下亡灵的劫。

    我空有叫世人为我倾心的能耐,却独有一丝遗憾。遗憾我自己却是无心之人,一生不知情为何物,也不知他人所谓七情六欲。

    师傅怕我戾气太盛,自我七岁之后,十七岁之前,都在幽莲宫内闭关修炼。

    然,谁也不曾想,我的资质太过聪慧,不出五年,便突破了幽莲心经第七重,提前出了关。

    师傅见到我,似乎也惊呆了,他不许我出门见人,即便见人,也必须戴上面具。那一年,我十二岁,还不知师傅这般做的用意。

    直到那一日,我无心之失丢了面具,竟引来了无数‘敌人’,他们千方百计要夺我抢我,那一年,我被一个男人撕开了衣裳,那一年,我双瞳猩红,冷冷将那个男人斩杀。面无表情地离去……

    那一年,我扬名天下。无人不知幽莲宫内有一名少年,年方十二,却已容华倾世。

    那一年,我不知,美貌是一种毒,一种罪!

    来抢我的人,比之前更多。

    幽莲宫本是清净之地,却被那些世人踏碎了门槛。再没有世外桃源的感觉……

    太多的人前赴后继。

    靠近我十米范围之内的人,无关男女,我都毫不留情地将他们置于死地……

    于是,我残忍冷情的流言四起。

    可,即便如此,也无法平息风波,更多王孙贵族上门。幽莲宫差一点就被他们拆了……

    我杀人越发不眨眼了。那一日,师傅再不像往常一般避见门客,而是将他们聚集在了一起……

    我用不会忘记,那日,师傅平静无澜的脸庞泛起的丝丝涟漪,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长发,对我说,“夜儿,莫怪为师。为师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来护你周全了。既然,这张脸是让你痛苦的根源,那么,便让我,亲手毁掉它吧!”

    为了防止我内心杀戮增长,师傅当着众人的面,耗尽其所有的功力,生生毁掉了我倾国倾城的脸。

    我一动未动。

    只因,他是我的师傅。

    他从不会害我。

    那些人全都跑了,我只觉得脸很痛,很痛,但又觉得很平静。师傅倒下了,他用苍老枯槁的双手握住了我的双手。

    “师傅——”

    “夜儿,你要知道,美丽的东西,都是毒。今日,为师毁去你这张脸,是想让你寻找这世上最平静纯粹的地方,安然度过此生。不管你日后变成仙子还是魔头,你在为师心中,永远都只是个孩子……”

    我听不懂。只是抱着师傅,叫他别死。

    但师傅的呼吸仍旧越发粗重,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了一般,但他仍旧要说话,仿佛不说便会死不瞑目,于是我只是安静听着他说完。

    “夜儿,去爱,去感受这人间的真善美。若有一天,你可以爱上一名女子,你就会懂得,为师今日所做的一切。”

    “可师傅你说过,夜儿是没有心的,也断不会有爱。”

    “夜儿……即便是无心之人,也是有感觉的。用你的眼睛去看,耳朵去听,身体去触碰,灵魂去感觉……”

    “可是,你也说了,世人都是爱美的,如今,我这么丑,谁还会爱我。”

    “美丽的东西会让我们被眼睛去欺骗,人们总是宁愿去相信眼睛看到的,所以就会忽略至关重要的东西。夜儿,爱一个人,不该是因为他有多美丽。不美,让能让你更好的发掘人类潜藏的真善美。”

    师傅死了……

    为了设法毁掉我的容颜,而倾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那时,我是这样想的。

    我听了师傅的话,去寻找传说中的爱。

    然,很多年过去。我也渐渐长大,却终究没有遇到一个人,不在意我丑陋的样貌。

    所有人都对我退避三舍。

    我总想起在我美貌的时候,他们贪恋我的目光。

    总对比着如今我这般姿态时,他们眼中的嫌恶。

    人都是爱美的。

    我信师傅说的。

    不被表象所惑,爱你的灵魂的人,才是真的爱你。但是,这样的样貌,谁会渴望去了解你的内心是美是丑?

    师傅是骗人的……越长大,我就越觉得,师傅是骗人的……

    从没有人愿意去了解我的心。他们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我。

    终于,没有心也没有期待的我,放弃了寻找。

    那时,天下了蒙蒙的雨。

    那天,仿佛是七夕。

    有个小女孩撑着伞走在路上,她似乎是迷了路,那时我蜷缩在一旁,狼狈的如同乞儿。她看我淋雨,朝我走了过来。

    我听见自己的喉咙哽咽了,我的脚步竟然仿佛定住了一般,等着她靠近。

    我好丑好难看……

    那一年我十五岁,她看起来只有八九岁。

    我是那样的挣扎那么的彷徨无助而失落。

    她却将伞递到了我的手中,对我说:“哥哥哥哥,你送我回府,伞你撑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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