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害她。”她压低了声音,说出自己的意向。

    “你的目的!”

    “只想要小姐一束发丝。”

    “谁人派你来的。”

    “南王。”

    “为何把事实告诉我?”

    “我有需要保护的东西。”

    “允许你拿一束走。”他的话音刚落,蒙面女子一愣,语气里显得十分惊讶,“你不杀我?”

    “哼,不值得玷污我的手!”

    “谢谢!”女子想回头看一眼,脖子忽被男子的剑勒紧,“回头就是你命绝的时候!”

    女子怔了一下,捉了一把发丝,肃然跑至窗边,一纵一跃,出了窗外,飞速离去。

    皇浦斯羽放下手中的剑刃,坐到床沿上,仔细地查看着床榻上的人儿,是否有伤痕,如若有伤迹,他必然追究到底。

    目光落在烛火上,微微一眯,危险万分显出了寒意,南王的人夜袭_,已经不止一次了,既然他们都能破了他的麒麟八卦阵,那么他得重新设置整个修罗地的秘密方位。

    老狐狸,哼,你的死期将近了……

    ######

    几日后残王府

    暗夜下只有灯笼里微弱的烛火在摇曳,寂静的苍穹下似乎一切平静,然而咋看之下,一名女子慌慌张张,隐身在花丛中,左看右盼,许久见未有来人,她倏地窜出了百花之中,焦急朝着后园北向而去。

    快到后门了,出了这道后门,她以后就自由了。暗夜下,艳丽的脸上显出一抹喜悦,美姬小姐死了,江湖绝也死了,这世上终于无人可以管束她了,她必须逃命才是,一旦王爷查到她是奸细,必然不会仁慈放过她。

    幸好,王府没有巡逻的习惯,否侧,她将难于逃离这座深府。

    眼前,再走个十步即是后门了,出了后门翻过小山丘就可以逃离王府了,漆夜里,女子一闪兴奋的眸光。

    这时,一声清脆如铃儿的女子声响在苍空之下明亮的响起。

    “赶着去哪呢?媚妃子。”

    “谁?!给我出来。”静夜下,女子的声音回旋在耳里,媚妃子旋转一周,不见有人影,心底一丝惧怕不由从心底升起,回应她的是凉飕飕的风声,许久之后,空气里又响起了呵呵笑音,那感觉,像似鬼魅出没,调皮的鬼灵。

    “到底是谁,给我出来!”她压低了声音,有力地喝道,然而,还是没人回应着她。她握了握拳头,压下心底那股惧怕之意,向着高昂的木门走去。

    不管是谁,只要她出了这个门,谁都别想威胁她。

    纤手伸起,指尖刚触及木门,一颗小石却掷在她的手腕上,她疼呼皱起了秀眉,目光移向小石投来的方向,一名身着雪白的纱裙女子从树身后走出,脸色一片清冷。

    媚妃子一见,大呼一声,“是你!我与你有何仇,为什么要装神弄鬼吓我!”

    “吓你?!”明妃子冷哼一笑,“是你心中有鬼吧。!想逃出王府,岂有那么容易。”

    “你做你的明妃子,不要多管我的闲事!”她目光一寒,闪出了阴狠,从袖口里滑落一把锐利的刀锋,紧紧握在掌上。

    “明妃子!哈,你以为我媳这个头衔么?”明月鄙夷一笑,脸色是那样的真,完全不像在说谎。

    媚妃子不明其中之意,只认为她是佯装着给她看,“你不就是嫉妒王宠我爱我么,所以才处处为难于我!”她讲得义愤填膺。

    明月讽刺一笑,“谁愿意那种希幻的爱,只有中了鸳鸯雨露的人才会这样说。”她停顿一会,哈哈大笑,“实话告诉你吧,王爷明知道你是细作,又怎可能同你共度鸳鸯河,那只不过是鸳鸯雨露所产生的幻觉罢了!”

    “不可能!”媚妃子脸色阴沉一暗,“明明就是王爷,我不可能认错,是你嫉妒才会这样说。”

    “哎,信不信就由你了,你可曾用过鸳鸯雨露后,错把其他男子当成你心目中的王。”

    “你……”媚妃子咬住了唇瓣,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像似有这么一回事,曾经把江湖绝错当王爷了…可笑了,她以为一却都掌握自己手中,不料却……哈哈,她忽然狂笑,向着明月冲过去,手中的刀锋对准她的心脏捅过去,“既然你知道了一却,就必须死!”

    刀锋在触及明月的胸衣时,她狰狞地笑了出来,千钧一发之时,明月闪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反,她疼得痛呼一声,刀子坠落地面。

    “你……”她娇媚的眸里显出了难于置信的诧异,明月展出冰冷的一笑,“是不是想不到呢?”

    “你为何要隐藏武功?”

    “我隐藏武功就像你隐藏细作的身份一样,懂了吧!”

    “看来我被算计了。”

    “终于明白了。”明月嗤笑一声,“王爷,出来吧。”

    后门被推开,走入一个俊美如斯的男子,暗夜下,却清晰得见到他泛光的琉璃眸子隐含着滚滚的怒意,像似大海里滚着的漩涡,噙着血般的红丝,嗜血的谪仙。媚妃子愣愣地看着他,随后便是一阵狂笑,原来自己正走入他们早已设好的全套,可笑及了。那后门早就站着许多士兵在等待着她,她傻得以为可以逃离。

    残玥洺端身立在她的眼前,看了看一眼素手就擒的媚妃子,眸底间尽是厌恶之意,“把她押下去,等候发落。”

    命令一落,两名士兵走上前,就要架住她,她倏地揪住残玥洺的衣角,温柔婉约,渴望般地问着他,“跟我共渡渔水的那个是不是你?”

    “不是!一次也没有。”他冰冷如霜的答道,她怔住了,他又冷道:“一个公用的女人,本王会要么?!可笑。”这句话是从水叮儿那里套用过来的,想到水叮儿,一抹煦和的微笑即在他唇边展出,融化了他的冰情。

    公用,反之说她是所有男人的共物,她石化了,再看到他脸色那无比幸福的笑容,她默默地被士兵驾着走,许久之后,远远传来了她狂傻笑着的声音,明月侧想,许是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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