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还未到辰时,我便早早起了床。因为挂念哥哥的安危,我一整夜都未睡好觉,索性便起了来,也好未哥哥打个掩护什么的。

    娘的灵堂,宏大地布置得就像喜堂一样,除了一切都是白的外。白的世界,用寥寥几笔爱妻郑小闻黑字来衬托。自从我第一日草草看过以后四五日,我都把自己闷在房里对就在不久前还对我说着“微微,今日天气晴好,要不与夫子请了假去,我们一起出去游游”的娘已永远,离我而去这个消息抗拒着,不耐着。乞求生活有一天终将回到我刚出生时那般灿烂美好的样子,乞求着这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只是一场波澜壮阔的梦一般。

    哥早已不在,应该是已经平安潜出了吧。我安然地摸上那块没有温度的牌子,有心悸的触动。爹,对娘果然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呵呵。娘真单纯,我也是。就连爹亲自刻的字都是那么的草草和不耐烦,娘死后,都换不回爹的一丝回首。

    我就呆呆坐着。直到门外响起卢管家的声音:“小姐啊,你总算是迈出闺房一步了。昨夜夜里丞相府被此刻潜入了,小姐,你没事吧?”

    “刺客?”我心一惊,难道是哥哥?

    “对呀,那刺客本想潜入灵堂,不知要做什么,却被老爷正好发现。本来已经擒获了,却被来搭救的刺客的同伙击了一掌,现在还在房内养伤呢。”

    果真是哥哥,这么傻的人,天地下啊也只有一个了。我看着在那喋喋不休滔滔不绝地管家,冷冷说道:“你又如何知道他是刺客?他也许只是在娘生前受了娘的恩惠想来行叩拜感恩之礼,娘生前本来就乐善好施,被人所崇敬。”

    “这……大小姐,你真是太单纯了。如果真是这样,为何他不在白日禀明来意行叩拜之礼,偏要于黑夜偷偷潜入?”管家看着我,慢慢带上了一丝不耐,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冷哼一声:“也许人家只是有苦衷呢?”

    管家似乎被我震惊到:“为何大小姐,一定要偏袒那刺客?”他的目光里透露着狐疑。

    “我只是凭直觉说话和做事,不像那个某些人,就像条狗一样,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连副猪脑子都生不起。”

    “你,你……”管家气得有些结巴,竟举起手指对准了我。我傲气的笑了笑。虽然平日里与这管家也素无大仇,但是他平日里那副对我爹的谄媚样,我到如今才来翻翻旧账。

    “我去探望爹爹了。”

    爹爹的房外伫立着两根木头,在我刚想要踏进一步的时候却伸手拦住了我。“容我等进去通报一下。”木头之一推门而入。

    “你大爷的,我是他女儿我进去你们都要通报?你们的脑袋有用吗?”

    “属下的脑袋有用,这只是为了老爷的安危着想。”

    “你们的武功高吗?你们能保护我爹吗?如果你们武功够高够谨慎,会有人潜入吗?一群饭桶。”我把怒气都宣泄在他们身上。

    “昨夜……”木头另一个刚想说点什么,却被另一道我几乎辨认不清的浑浊的声音打断:“微微,你进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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