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的确是很讨厌你。从生下来到现在,我一直都是生活在弱肉强食的世界,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强者支配这个世界,我讨厌弱者。”

    啊呀呀,这不就是现代社会常说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得了啊,他的思想还真是先进。我暗暗地嘲讽着。

    “但是,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不是那些毫无实力的弱者,而是那些明明很强大却要拼命退缩躲在后面的胆小鬼。”

    胆小鬼?为什么?他在说我吗?可是,我……我。

    “你就是。所以当时对你说了些过分的话。不过还好,我们现在还可以坐在这心平气和的坐在这聊天。”他的神色十分平静和淡然,有一切安好的味道在里面。

    谁心平气和啦?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心里正经历着严重的内乱?是该把你宰了煮了还是煮了宰了呢?拜托不要忘记我们的立趁不?

    “所以对不起。”他似乎说的极其小声,可还是被我不经意间捕捉到了。脸上带着几丝的窘迫。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又有错吗?我又怎能责怪你?我很像这样吼出来,最后还是低低地勉强说了声:“不必。”

    “我呢,一开始以为你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可能会有些城府,但是就因为你对我说的那几句话,让我对你完全没了好感狂妄自负,就是这样讨人厌的人吧。”我看见他的脸色有些发青,很不好看,便吃吃地笑了开来,但是呐,尽管这样,你也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呢,因为是我的朋友,所以我珍视你的温柔。

    丝竹管弦之声响彻天明,喧嚷着,叫嚣着,掩饰着所有人的不安。

    如果我能够知道未来是那么的可怖,那我情愿永远没有醒来过。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梦啊,然而这样的梦,又是早有预兆却是无法承担和改变的。

    离我生辰还有三天的时候,她死了。

    她?她是谁,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第一个感到温暖,给了我无尽的体贴与温暖的人。她是我的母亲,曾经血脉相连,可以那么清晰地感到她的呼号悲痛在我的体内。我,笑了。

    据说,她是死于一种不可治的绝症,最终突然发作,怎样都克制不了,只求一死。我冷眼看着父亲,这个几乎无时不刻都在囚禁她的人,她的存在,似乎成了他要完成什么的障碍。不知从何时起,父亲和母亲成了我完全不认识的人。母亲一天比一天呆滞的神情,父亲那一天一天滋长的野心,光明正大的膨胀,最终如现在这样,成了我不得不正视的现实。

    谁的错?哈哈。

    我的生辰。曾经那个笑着刮我鼻子骂我傻丫头的父亲,在一旁温柔的笑着让我恃宠而骄的母亲,还有那个怎样笑骂都不成器的傻哥哥,浓浓的流淌在我们之间的亲情,终究,分崩离析。

    无论我怎样冷冷的看,都不会回去的。因为,我们都变了呀。我能不能让自己更蠢一点,让自己视而不见这样的残酷?

    “微微,你真的,很不懂事。”谁的,声音?吟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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