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木香撇嘴,“你就会杀人,”她靠在秦述身上,摆弄着秦述的手指,“皇帝陛下,能不能学着不那么血腥呢?处理事情的方法又不是只有杀人才行,不然人家会说你是一个凶残的皇上,那多不好。”

    秦述看着轻轻靠在自己胸口的云木香,眼神似乎温和了一些,“我不在意。”

    “那怎么能行呢?”她仰头看着他,“那样我也会没有面子啊,人家都会说我嫁了一个暴君。”

    她的话让秦述的唇角不由翘了翘,他用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皇后一直留在我身边,我就试着改一下。”

    云木香初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可越想越觉得不对,秦述这些天好像经常说类似的话,似乎总是明里暗里的哄她一直留在他身边。她倒忘了,秦述向来敏锐,怎么会察觉不多她的不对劲?难道是她最近的言行不知什么时候暴露了她有快要离开的意思了?

    她突然有些慌张,眼神闪烁的不敢与他对视,“我当然会一直留在你的身边啊,我还能去哪?”

    “皇后这么想最好,你不可能逃开我的。”他微微坐起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看着她轻声道,“想都不要想。”

    这样异常温柔的秦述让云木香有些沉沦,她甚至有瞬间的觉得只要能一直待在秦述的身边,回不回得去都无所谓。她伸手环住秦述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把头放在他的颈窝,“那你可要看好我。”

    他的手在她头上轻轻抚摸着,鼻息间都是秦述身上熟悉的味道,莫名就让她很安心,越是这样,她越害怕,真担心自己所经历的这些都不过是一个荒诞的梦。

    第二天早上云木香刚起床不久,便见茯苓脸色不对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茯苓便神神叨叨的凑在云木香耳边道,“公主,奴婢听说牢里好像跑了个重要的犯人,皇上早上走的时候很生气呢。”

    “就你消息灵通。”云木香打趣的说了一句,突然怔了一下,大牢关押的都是重犯,能从大牢里逃出去的绝非普通人,能让秦述这个万事漠不关心的人很生气的,这个犯人十有八九是秦璋。

    到底是从小到大在东昌皇宫长大的,根基扎的深,三番两次的化险为夷。难怪秦述行事喜欢快刀斩乱麻,斩草除根。东昌的这些皇子的确都是棘手的人物。若是秦璋只是想逃出去那最好,如果他意在伤及秦述的性命该怎么办呢?

    秦述似乎并不在意的模样,回来后还是平时那副样子,并不提及秦璋的问题。云木香原本有些担心,可过了几日后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她心存侥幸的想着,或许秦璋已经出宫了。

    云木香稍稍放下心来便开始有心情继续照料她的兰花,这日她正在给那盆她亲手种的兰花松土,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手好像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皱了皱眉,又扒拉了两下,居然从里面拿出一个卷成小卷的纸。她抬头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她,她才小心的打开那张纸,纸上写着:初六,戌时,沐林轩后院。

    云木香连忙把纸条揉掉,有些做贼心虚的又四处看了看,装作若无其事的把纸条收了起来。这纸条毋庸置疑是秦璋写的,看来他还没有逃出宫,只是秦璋传纸条给她是什么意思呢?是要让她帮忙还是有别的目的?她可不会相信他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信息传给她就是要见她最后一面。

    她见红蔻走了过来,顺口便问了一句,“今日是初几了?”

    “初六啊,公主怎么突然问起日子来了?”红蔻好奇道。

    “没事,你去忙吧。”云木香连忙说道。

    打发走红蔻,她又继续拧着眉头沉思着,就是今日了,她没有多少犹豫的时间。想了好半天终于坚定下来,罢了,去就去,反正她是命中注定死在秦述的手里,秦璋又不能耐她如何。

    晚上,她早早便甩开楚衍,一个人悄悄去了沐林轩后院,见秦璋还没有出现,便躲在假山里面。云木香这副身体原本就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她知道如何收敛气息,让人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窝在假山里等了许久,她都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个人影,远远一看便知道是秦璋。她看见秦璋站在树下等着,并不急着出来,而是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刚想出去眼角余光却又注意到有个人正向秦璋的方向走去。

    秦述!她吓的连忙又躲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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