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也盘腿坐在安锦轩对面,她不再闷头给自己灌酒,而是一点一点的慢慢品尝着酒,她发誓,她真的很用心在品尝酒,可是她还是觉得这酒的味道跟超市里普通的酒没什么区别,都那么难喝。

    “阮宸希没教过你怎么喝酒吗?”安锦轩停下灌酒的动作,瞥着初夏拿酒瓶的姿势,平常人拿酒瓶喝酒都是用一只手拿着,而她是两只手捧着,抱在怀里,动作滑稽可笑。

    初夏敛眼低眉,抱着酒瓶灌了一大口,“没跟他一起共酒过。”

    “哈哈——”安锦轩仰头大笑。

    初夏不愤怒,平静的喝着酒,等他笑够。

    “阮宸希也收藏了不少好酒。”安锦轩仰头灌了一大口,又接着说,“前世。”

    初夏猛地抬起头,看着安锦轩认真的问,“安锦轩你也是从2013回到这里来的对吧。”

    安锦轩放下酒瓶,低头,手指沿着瓶身轻轻抚过,呢喃,“这不都是托你们的福才有机会证明连科学都解释不了的事么。”

    “我们?”初夏皱眉。

    “你想拉着阮宸希一起死,他妈的怎么就把手伸向我了。”安锦轩突然暴怒,站起来把酒瓶往地上一摔,还好有厚厚的地毯,酒瓶的制作精度也高,只是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没有破碎。

    初夏望着安锦轩椅的身体,不说话,她知道接下来安锦轩有话要说。

    “砰——”安锦轩往后仰倒在地毯上,初夏刚准备站起来去看看他,就听见安锦轩的声音。

    “而我也知道第二天的婚礼是栗栗给我的闹剧,我什么都知道,却还是沉浸其中,自己骗着自己,呵呵,我什么都知道。”安锦轩一直重复着我什么都知道,语气是那么悲伤。

    爱情它可以打倒任何人,无论对方是体魄魁梧的大汉还是意志坚强的人,被爱情选中的主角,如果只选中了你,没有别的人来配合你,那么注定受伤,因为爱情它爱捉弄人。

    初夏垂眼听着安锦轩低低的诉说,安锦轩讲了栗栗小时候是多么可爱,讲了栗栗是什么时候让他倾心,也讲了栗栗爱上别人,而自己百般阻扰最后让那个少年没了性命,他也知道栗栗是多么的憎恨自己,想要为那个少年报仇。

    栗栗在他背后做的一切他都知道,自己对哪个女人好一点,栗栗总有办法让对方也、痛的有苦说不出,她当然不是因为爱自己才这样,她是想让自己痛苦。

    他有一段时间不敢面对栗栗的微笑,那对他是一种折磨,心灵上精神上的折磨,提醒着他他做过什么。

    “累吗?”初夏听完安锦轩的诉说,喃喃出声,明明知道她要做的是伤害你,却还要陪她演这出戏,只是为了她。

    “累?能有多累。”一切不过是想换回她往日的天真,只因为有这个念头,所以忽视了自己到底会不会累,他也从没有想过自己累不累。

    “你真可怜。”初夏嗤笑一声,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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