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禾望着那张与冥王有些相似的天帝,勾着一抹冷笑的道:“天帝,想不到我们还能见面。”

    “是不是很意外?”说的话是凰族的玄英,九天玄女的姐姐。

    天帝的脸色微变,不过只是瞬间隐了下去,冷声道:“很好,既然都来了,朕就趁着今日一并解决了!”

    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因他们的出现疑惑重重,他们怎会同一时间出现在这南天门?

    “天帝,令你惊喜的还在后面!”泽禾并未动手,只是阴恻恻的说道。

    此时的众仙家更是心中疑惑重重,隐隐觉得事情并非看到的这般简单,表面倒不动声色。

    几军对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谁也未先动手。

    就在天帝失了耐性的时候,空中突然现出一道白光,待白光散去,披散着白色长发的老人家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双手合十,盘腿而坐,就像一尊佛象。

    此人一出现,一阵沸腾。人群中传来惊呼的声音:“凰老将军。”

    天帝深沉的眸中透着阴冷,瞧着来人双手紧紧握成拳。

    “凰城。”菩提老仙跳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人不可思议的叫道。

    一身灰色的长衫,与世无争的神情,那些所谓的仙家与凰城相比,那仙风的神态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什么仙风道骨都不足以用来修饰凰城。

    头一次桃夭夭从这些神仙的身上看到了身为仙家的形态。

    “阿弥陀佛。”凰城缓缓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四周目光定格在桃夭夭身上数秒,尔后移到一脸晦色的天帝。“圣上,想不到千年之久还是未让你放开当年的心结……圣上,回头是岸啊。”

    “凰城。”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两个字,天帝的脸色冰寒的如同霜雪。

    天庭上的仙家都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

    当年因为玄女,凰族被天帝逐出天庭后就传出凰城仙逝的消息,那时他们都觉得凰城的离开是仙界的一大损失,如今凰城的再次出现,着实让他们猜不透。

    有的仙家隐隐觉得当年的事情有隐情,想法在心中生成却不敢问出来,只得静观其变。

    这一切令桃夭夭也颇为意外,凰城的事情曾听落尘说过,只是今日这般凑巧的出现也猜不透他们想干嘛,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他们都是针对天帝来的。

    “圣上,回头一切还来得及。”凰城再次说道。

    天帝冷沉的看着他,忽然仰头大笑:“哈哈哈……”

    那一声声的笑震耳欲聋,让人听了只觉森寒。

    “凰城,你休得在此蛊惑人心!别忘了,当年之所以有千年妖魂做怪,那也是你凰族引起的。朕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三界之安稳,你少在此胡言乱语。”

    “凰族出了逆子,我凰城从未包庇过!圣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天帝,今日我等前来就是拆穿你的伪装。”泽禾冷笑:“你做过什么你心知肚明。”

    天帝阴森森的道:“那便说说朕做过什么?”

    凰城看着他摇了摇头:“阿弥陀佛。”停顿一会,又道:“当年的事情我本不想再追究,如今你变本加厉,失了天子之范,若再容你胡闹,这仙界将会走向灭亡。”

    天帝脸色一沉,冷声道:“凰城,你少在这妖言惑众!”

    “有你这种阴险如小人的天帝,三界必将大乱!”桃夭夭清冷的嗓音不大不小,却能在场所有的人都能听到。

    天帝阴森的眸光一扫,弹指一挥一道剑光直冲桃夭夭而去……

    “当。”一声,域帝闪身护在她的身前挡住了天帝的剑光。

    这一幕天帝看在眼里,眸光狠狠一沉。

    桃夭夭冷冷勾唇:“果真应了凰老将军的话,你毫无半点天子之范。”

    “你一个三界之外的东西,朕无须与你客气。”饶是她被域帝护住,他依然不将她放在眼里。

    “我来也没想过跟你客气!”桃夭夭顶了回去:“只要你在这个位置上的一天,我就让你仙界无安宁之日!”

    “凭你?”天帝轻蔑一笑。

    桃夭夭瞧了一眼域帝,轻声问:“那日的话可还做数?”

    “何话?”

    桃夭夭瞅着天帝不怒反笑:“就凭我是魔域之主!”语罢,她余光扫了一眼挑眉的域帝,用着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道:“就算不做数也没关系,请容我借这个头衔狐假虎威一回。”

    域帝失笑,随即眉梢一挑:“本帝已用行动证明了,相信他们都认为我们俩的关系不浅。”

    “唉,反过来了。”她叹气:“我怎么看你都像天界中人,怎么看那天帝都像魔域中人。”

    “相比之下,我宁愿当魔,也不愿做神仙。”

    “恭喜你。”桃夭夭睐了他一眼:“正解了。”

    “……”域帝哑然失笑。

    两人旁若无人的咬耳根,的确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测。

    然而,她的这句话又如同一枚炸弹抛在了他们当中。天帝的脸色更是难看之极。

    “那丹药你吃了没?”泽禾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幽幽的问。

    桃夭夭转头瞧了他一眼:“没有。”

    “那现在吃,我替你运法。”泽禾这次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又道:“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快点,如若不然,天帝暗中施法增加你的痛苦,再弄一颗丹血之药又要好几日的。”

    “受人之托?”心无来由的一跳,桃夭夭刷的转身瞧着泽禾。

    他皱眉,一脸的不耐:“丹药呢?”

    “受何人所托?”她问。

    “你不说没关系,幸好我还有准备。”无视桃夭夭话,他暗中朝她施了定术,掏出备用的一颗丹药,嘿嘿一笑:“冥王妃,得罪了。”

    “泽禾!”域帝冷沉的睨着他,欲帮桃夭夭解了定术,却被泽禾冷声打断。

    “若为她好,别插手。”多余的话他不解释,只道:“一旁看着就知是何事。另外,劳烦你防防那个阴险卑鄙的天帝,以免他暗中对她下毒手。”

    域帝眸光一沉,迟疑了一会便见他将一颗丹药送入了桃夭夭的口中,运法逼着她吞下了丹药。

    桃夭夭吞了丹药后中了定术同时解了开来,她凌厉的目光狠狠的瞪着泽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心口处如火在烧,疼痛的厉害,她不由皱着眉头,因为疼痛她慢慢的弯下了腰,抱着双肩蹲在了地上。

    冷,彻骨的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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